9月16日，余结婚一周年，犬子亦满3月。余感慨良多，近读《已亥杂诗》，学其皮毛，竟一发不可收拾。唉！画虎不成。近日无诗，多写点，总算对得起菊菊给我的20000工资。可惜是虚拟的：） 年少惜花心态狂， 偏从阆苑觅名香。 苦恨飞升无灵药， 佳人宛在月中央。 （某班姹女，记者，曾费我几篇闲赋。于电视见到，妻笑指曰：“比我还老”。余大笑。） 仙桂原来在瑶台， 吴刚后世却凡胎。 正要心事归平淡， 自家庭院牡丹开。 （与妻是同班。她是支书，我是班长，一盘驾。乱花迷眼后，始觉妻好。） 牡丹心底贮浓春， 曾怪轻狂几欲嗔。 歌罢凤兮空怅望， 不知身畔有文君。 （我因抽烟在团会上作检讨，妻主持。也曾因班里事怪罪过我。老广告曰：“曾经以为，还有最好的。反反复复。才知道，最好的就在自己身边”。） 解识文君一段意， 却自丹青案边来。 写出红霞浑欲滴， 诗成春色深如海。 （妻画工笔牡丹，向我索诗，其中有“情深莫负春似海”句。妻是班内花魁，一时间花面相映，同学羡杀） 人天人海觅同心， 一封家书喜难禁。 犹忆举家屏前坐， 含笑指点画中人。 （妻客串主持一节目，我奔回老家。全家审视，母微颔曰：“可”） 秋心无限画秋山， 共谱丹青兴正酣。 销魂一片山衔月。 曾照佳人舞翩翩。 （到山区写生，白日画画，夜里围火起舞，“少顷，月出于东山之上，徘徊于斗牛之间---”。又有“山倄野蔬，杂然前陈”。余为妻火中取栗，烧焦手爪。至今记得舞曲，一曰《银色的沙滩》，一曰《酒醉的探戈》） 云阶月地别经时， 暂飘鸾凤暂相思。 归来和泪说父命， 竖子无名莫妄痴。 （回家实习，告知父母。父不同意，椎床大怒。妻温柔敦厚，左右为难） 同心难结古今伤， 红泪轻揩细思量。 捣麝拗莲黄金誓， 愿成王贵李香香。 （余以持久战论恋爱曰：“战略防御 / 战略相持 / 战略反攻，现在是防御阶段”。“不闹革命咱俩也结不了婚”！） 当时怨恨卓王孙， 恨汝钗成河汉深。 闻说藕断丝还续， 夺归永巷重掩门。 （原本我和妻都想留沈阳，东窗事发后，毕业分配回家，我留下来） 相见时难别亦难， 匆匆得晤岂为欢。 前生欠我情何许？ 湿透青衫泪不干。 （相见只以泪洗面，余信中题钱钟书诗“风里孤蓬不自由，住应无益况难留。匆匆得晤先忧别，汲汲为欢转赚愁”。） 两翻折磨又经年， 怜侬憔悴化春蚕。 我纵猖狂天太忍？ 恨惹中宵几回眠。 （偶为共命鸟，都是可怜虫。泪与秋河相似，点点注天东。） 车过浑河已断魂， 旧日绸缪忆尚温。 万一侯门真似海， 恨杀萧郎只路人。 （妻姓侯，惨了！这下“春深似海”变成“侯门似海”真成谶语？） 以沫相濡计惘然， 江湖相忘醉乡宽。 失意到头还自悔， 痴心哪有来生缘。 （与其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悲愤之语） 从此青鸟渐无声， 罗敷陌上可独行？ 一天风露沉沉月， 苦待天添恨海平。 （从香港回归到澳门回归，大约两年，音容两茫茫。几近绝望！） 不负冤禽添恨海， 孔雀东南又飞回。 相逢相视无多语， 此时此地两心知。 （--此--时--无--声--胜--有--声--） 罗敷未嫁别有情， 别后沧海不曾经。 我过花丛唯袖手， 只学襄王忆梦中。 （微生尽忆人间乐，只有襄王忆梦中。余忏情绝色，苦待春回） 剩把聘礼付殷勤， 明珠赠我已甘心。 香车宝马迎嫁取， 归来唤作李夫人。 （余于2000年1月1日，余顶风冒雪，携名烟美酒去岳家。相视一笑，前嫌尽弃。2000年9月16日结婚。当日，盛况空前，白色“奔驰”先导，其余一律黑色，岳家好事者曰：“此取白头到老之意也”真天意。） 匆匆已过一年时， 喜看花发碧树枝。 安排柴米油盐后， 再为新画索题诗。 （妻仍在外地工作，一周一回家，余笑曰：“走婚”。妻于6月16日星期6产一雄，魄如虎犊。见《娇儿诗》） 又觉秋风细细吹， 已惯妆台学画眉。 乞愿娇躯成药树， 好随笨鸟并肩飞！ （恩恩爱爱，说说笑笑。比翼双飞，郎才女貌。幸福的日子万年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