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叶子相识三月,某日她忽然问人淡如菊:你认识今生不?吾瞠目不知所答,不亦乐乎。
下班回家,架鸡汤锅于灶上,径奔向电脑,开机,拨号,上网,有聊友无意问曰:已经饭否?沉思良久,忽省起锅仍置灶上,急趋之,尚有数滴鸡汤未煮干,取而尝之,不亦乐乎。
吾开聊天室,常见吾妹风晔携酱油瓶从天而降矣,且曰:买酱油路过网吧,上网一聊。闻之不亦乐乎。
城南菊门立雪,吾谆谆劝之:今后将如何称呼汝女友(她女友称我姐)?彼理直气壮答:称师姑耳!辈份大乱,不亦乐乎。
吾妹风晔写完《随便写来》,写毕觉得不妥,瞩吾找人删之,吾阅毕,见写得甚好,回贴:“此贴定为重点文物保护品,不得删之”,吾妹见贴大哭,不亦乐乎。
与喜力秋夜长聊,吾以听来之笑话逗其一笑,喜力以^_^ :^o^ :^O^ :^0^表示渐渐开怀,不亦乐乎。
与故事久识,一日见情感有“那时花开”,见名甚喜,取名“吹笛到天明”趋往,不意却与“西风舞剑”开聊,似为故人,一天两天,三人四人合力久猜不得其详,久久久久才知是谁。忆数日吹笛到天明,不亦乐乎。
聊天室新来一小生,曰:“我是新人,谁来扶我?”果有佳人寒烟飞扬上前曰:“我来扶你,门槛太高,小心了。”小生答曰:“好了,已经过了门槛,下一步如何做?”吾袖手旁观,不亦乐乎。
吾曾遇一名叫“NJ”之网友,我屡次换名,屡被其认出。甚至一日用“木匠”,NJ忽然趋前曰:“**”,吾大惊:“天下识我者唯一人也”,其答:“天下识我者无一人也”,至今不知彼为何人,如今想起,不亦乐乎。
匪兵甲教XY2000某密技,有顷,“XY2000之怒气冲冲”进入聊天室,大骂曰:“你这笨贼!害我断线!我快下完的东东全部要重新来过!”不亦乐乎。
贴子屡翻屡新,不亦乐乎。
有用英文者来聊天,问:“HOW ARE YOU?”吾答:“啊爱姆发爱恩。”彼又问:“WHERE ARE YOU?”吾答:“啊爱姆嘻尔。”补答:“啊爱康得斯必克英格丽须。”……话过三巡,殊不投机,彼曰:“BYE!”吾妹风晔良久不语,忽曰:“杀油啦啦。”不亦乐乎。
空林子以踢人为乐,坐看云起与之相处日久,被踢无数次。空林子忽有一日问吾:你用过“脚踢空林子”此名?后经明查暗访,坐看云起承认:“是我取的名字——她老踢我!”真相石出,不亦乐乎。
常有回贴称吾“老兄”,不亦乐乎。
吾出差至某市,与网友约定以电话联系晚饭事宜,时间到,电话屡打不通,次日其曰:“吾昨晚无一只电话耳!”原来此君电话恰在此时停机,不亦乐乎。
初见不关风月,吾名“只谈诗词”,她意为“此情不关风与月”,吾意为“只谈诗词不谈情”,想起当时,相见恨晚,不亦乐乎。
吾搜资料,由文盟搜至绝妙好词,再至罗汉堂,再至隔窗听雨声,再至音竹庵,再至桂花蒸-阿小悲秋,至今视音竹庵主人疏影及阿小悲秋主人豆萁豆蔻为至交好友,缘定网页,不亦乐乎。
翻出数年前之《花事》草稿,增删补改,堂而皇之大贴特贴,数贴之后有水水个个、琪官儿、疏影残香、柔软时间、雨夜昙花增写花事,精采俱在原文之上,花香袭人,观之不亦乐乎。
写此文时,心头事涌,渐渐变成忆陈年旧事,非为乐事,忙忙打住,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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