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总是在离的很远又很近的地方徘徊。
没有羁绊的心到底能够飘多远?为什么落叶总要想尽一切办法回归地面?
思乡是一种情节,深邃的陷在骨子里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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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很熟练的拎起一块精排,用刀背拍了拍,找了找感觉。铿锵有力的破起骨来,
此时的我还在熟悉着家里的气味.离家越久,家的气味越淡了,有时甚至要努力搜索才能再找回感觉。
骨以入锅,听到水泡上升,破裂,消灭的声音.咕嘟咕嘟的,很温暖的感觉。
我走进厨房,把脸伏在锅的上方,让蒸汽晕湿自己的脸,灼热之后是一阵清爽,我抬头看到爸的笑脸,蒸汽还蒙着眼睛,不太真切。
水声渐渐减弱,怕是以成粘稠的汤汁状了,掀开锅,爸熟练的用筷子捅了捅,骨上的肉以泛白,血丝全无,爸满意的笑了。骨的浊香满屋.吃饭了~~ 爸的余音在回响.
我仍带着些陌生,窃窃的坐在桌旁,看他们二人忙来忙去,中间终是隔着玻璃窗,人影晃动,看是真切,却终不是我的世界.
骨香四溢,满座都是它的温暖,热气淼淼的上浮,爸的语音吹散了浮气,我看清他们的脸,真真切切的笑脸。
含入口中的骨,便有熟悉的香味从四面八方涌来,咬进了一口汁水,一颗心也安稳的落入肚中,终是故乡的味道,那深邃的香,一丝丝的,渗着我的血脉,紧紧的连着面前着两个两鬓如霜的老人.
我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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