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从宿舍前台领了大大的纸箱回房。
母亲在电话那头说,
米封好了,随电饭煲一并装在箱子里,看见了么?
我在电话这头打着电脑,心不在焉地应着,看见了。
桌上摊着那十几本厚厚的课本。
母亲在电话那头说,
那是新买的香米,我觉得比精米要好,水不要放多了。
我在电话这头打着电脑,不知所谓地应着,不会的。
马来西亚巫医在磁带里呀呀唱着。
母亲在电话那头说,
每日临睡就将米放上,第二天早起就有热热的粥喝。
我在电话这头标着音符,一下下数着拍子,知道了。
皱眉想不起那巫医在治何人何病。
放下电话,量米注水,熄灯睡觉。
次日醒来,稻香满室,秋阳高照。
抱着被子坐在阳光里。想起老先生所说,
生病的是一小儿,治病的是一巫师,
那击竹合唱的,是孩子的母亲。
对Temiar族人而言,竹击之声,亦是脉搏之声。
那么,来碗清粥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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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就不能常见了,得闲过来喝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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