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醒来,天黯黯的,怀疑已经很晚了,拿出表来,才七点多一点。松一口气,终于不必徘徊于上班与否的两难境界了,现在去绝对晚了。拉了枕头垫在身后,隔着窗帘,仅能透进熹微的光。倒水,听水清脆的撞击在玻璃杯壁上,楼下的树叶已经渐渐的转黄了。
叹口气,加件衣裳,天是一日凉似一日了。
书桌上的课本单词书一摞一摞的堆在那儿,很累,委实不愿意再去碰。找出川端来,摸摸扉页,喜欢这种触感。打开,才发现是《名人》,看半日,觉得有些闷,或者也感觉到作者所描述的幽魂的气息了。索性起来,扫地,拖地,开了电视,还珠格格在那儿莫名其妙的哭着。而我拢拢头发,开始打扫卫生。经过阳台的时候,又看到外面的树叶,年年绿,年年变黄,年年落下来,不知他们是否厌倦。
明来了电话,说笑几句,也便挂了。突然明白他那些话的含义,心里一个寒颤。不明白,无法明白,再抬头时,高长河正慷慨激昂的说要对的起人民。想笑,可窗外有风簌簌的吹过,打断了笑意。
终于下了决心出去,拢拢头发,出门前往镜子里看了一眼,那个女子正微笑着,有些无奈。
下了雨。
上车,人不多,可座位已经没有了。车晃晃悠悠的走,我也晃晃悠悠的摇。雨似乎大了些,可以清楚的听到雨点打在车顶的声音。有了座位,窗外依然飘着雨,看不清楚雨落的方向,或者是斜织的。车子就这样晃晃悠悠的在城市里穿行,穿过这些永远匆匆忙忙的车辆人群,以及那些永远沉默不语的楼群。
车厢里很静,我听不到自己的呼吸。售票员按铃,车继续的走,雨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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