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昨夜的放纵,特地去买了咖啡,来品味许久未曾有过的熬夜感觉。午夜零点,结束工作,犹自神清气爽,步出屋门,夜寒正浓,黑,寂,冷,难以排遣,反而刺激的想嚎上一嗓子来穿破这丝丝渐逼而来的萧瑟。没有丝毫的睡意,翻出写了半截的新昌行记,慢慢敲出续完,啪嗒啪嗒的声响听来只觉缠绵悱恻。2点半,上线贴毕,又进了日记本,却没想早有更早者,抢不上第一,索性连写的念头也消了。入被,捻亮台灯,左是诗词曲赋,右是散文杂篇,竟无一本端之欲读,还是拿了资料,草草翻翻,最后在《我的奋斗》的狂言呓语中睡去。
每次清晨的阳光总从那合不拢的帘缝把我闹醒。已是秋浓,纵有阳光也掩不住那渐重的寒意,在单被里绻了绻身,紧了紧被,温暖的感觉真好。阳光有点刺目。
终于能睡上一个好觉,贪上一个懒起的晨。忆起在路上的奔波,杯来盏往的应酬,恍若隔日,只觉浮生有闲便是幸福。想起那日的斗气,便有悔意在心,总是拿自己一时的不快传给别人,徒添了烦恼,总是不该。而我,却常是这般意气。
且在这煦暖中享受一下幸福吧,好久没聆听隔壁鸟儿的晨唱了,楼道踢蹄踏踏的人声也是温馨。远远传来张家长,李家短的唠嗑裹着平常心和轻松味在空气中只是徘徊,令人依恋。我自枕旁取出巧克力,眯缝了眼品味这涩之甜蜜。
捧出被子,让其也享受一下日光浴。顾镜自敛,新剪的发倒也剪出了一点精神气,憔悴不复。换上休闲,驱车而出。今天是乱穿衣的天气,街上红紫褐蓝,倒也琳琅满目。
图书馆前的书市亦正如火如荼,只是我已不敢再买,生恐一个失禁,又将囊中空空,架上满满。逡巡了看,有极多的古书,泛黄着摊放着,触手是极温润的绵纸,触目是极端正的小楷,虽是不懂其价值,却也有欲据入囊中之意。便想,若是疏影在此,不知当如何流连不返了。有成套成套的中华书局的书,看着一摞史记眼馋,开价亦只八十。成堆的连环画散乱的堆着,一堆人趴着翻捡。新书只是5—7折,大多均为五元一本。杂志更是便宜,家居,时尚,旅游,大家,只有三,四元一本,选了一本新周刊,要价三元,懒得还,便收了来。
一路上,更有特价书店诱人下车,进了去,总是眼热手痒,三希堂,芥子园大开本也只10元,强按捺了住,出得门来,看见四大名著的小本版,就是可以放入了口袋那种,六元一套,翻了翻,插图亦全,甚是可人,虽家中已全,但还是取了一套红楼。
在杭州,售惯了打折书,宠坏了购书人。对售7折以上的店总是不屑一顾。如晓风,虽爱他雅致,但却也恨他价高。而遇上好书,不购是不甘的,买了高于7折的书心中便总有愤愤不平之念。
归家尚早,窝了在床上,找出猫和老鼠的碟,让开心洋溢今日。待会再为制几个菜,只为自己制造一个完全自我的空间。
辛苦已是昨日,弃我去者,而无论明天会如何,他终将铭记今日生活之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