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菊斋主人书
经年有幸,得觅菊斋,清雅之所,长令忘返。初以为隐,而后知于显,盖天下之士,相结俊游所致也。古人显隐,姑不细论,然足令诸士而隐,实为大隐。何也?盖期间万象,别有洞天,书房画案,广置魁闳绝特之著,曲馆琴台,尽收卓雅高渺之音,及如诗径词境、棋枰酒舍等,亦无所不具,实难一一细表,自见主人之广记博学。菊斋之雅,不独于此,置身期间,想见春花满径,相与踏青覆射之娱,夏叶盈塘,独扬兰舲放歌之趣,秋英围圃,顿念倚杖登高之情,而雪月当楼之时,定起围炉博古之兴也。遽令悠然神驰,而熟不悠然神驰?
时下文墨之人,不可胜数,于之诸道而俱精者,恐少有所及,顾如主人,卓卓如此,文情所至,感人肺腑,亦实难一一罗列矣。尝记古人云:非蓄道德而能文章者无以为也。然哉。得之所惠,余之幸焉。
今闻扩建园林,定备为充实,必令诸友称意,亦想见比兴文墨之盛,行杯雅会可期,余更为欣喜哉。
可奈而今忙碌,惟得闲即来,偶书即是。匆匆不宣。疏影再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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