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着记挂,便总是睡不安稳,即使睡意再浓,也会无来由的乍醒。看看床头的手机,是5点57分,搁在平时,是看一眼,翻个身,继续下一个梦,等待下一次醒来的时刻。而于今,为了赶7点的火车,是不得不起床了,纵是十二万分个不情愿。
虽还不是寒冬,但从暖暖的被窝里爬出来还是要有一定的勇气的,泡上一杯清咖啡,为自己添点热力和兴奋。东西是早就准备好的了,但却忘了装束,甩开昨天的休闲装,提溜出衬衫,西服,还好领带都是极配衣服的紫色。洗漱,刮须,都是做熟了的事,只是速度更提升了不少。
“砰”的合上大门,晨曦的凉意还是令人不禁打个寒战。社区里静静的,微微的清咳在空气中只是激荡,很有穿透力。6点18,站牌下仅有几个晨练的老人,很习惯的想掏钱买报,却发现那买报的家伙还没有来,对面的农行前的空地上一帮花枝招展的大妈正手持扇子闻乐起舞,倒也乐在其中。为这阴冷的清晨添一丝活力。
过来时刚好K31开走,下一班却又迟迟不来,望穿秋水般等了数分钟,终于失了耐性,径自打了的。还是火车东站,犹是清清冷冷,买了票,无座,幸好是短途。进门,先是小警察让我电子验包,后是查身份证。很是严格和让人不耐。
吉人总有天助。混了个座位。车行去,大地开始充斥阳光,那稻田里的银白薄霜便在隆隆的轨声中渐行渐去。只留下一地的金黄。成剁成剁的稻堆无息的点缀大地,草木摇落露为霜,这景象不能不让人联想到萧瑟。
至嘉兴,下了车,站台上又有警察在盘查,不幸中的,看了我的票后居然又要我把身份证也拿出来。那一刻,我开始怀疑起前天理发师的手艺了。
火车转汽车,虽说是出省,但却只有数十分钟的车程。一路行去,已是平原,极目望去,阡陌纵横,沟河相交,田园如缎般铺向天边,起起伏伏的只是零星的农院或是茂密的古树,闪闪烁烁的只是朝阳下密布的水网和点点的露珠。公路旁的道树,似乎均是香樟,剪裁的只剩上端粗粗的几枝顶着密叶,倒是象极了篮球场上手持彩球的啦啦队。
盛泽,江苏的一个小城,却是中国四大绸都之一。明代就有"水乡成一市,罗绮走中原"的诗句赞誉盛泽的丝织业。至清乾隆年间,盛泽已是闻名海内外的丝绸重镇,享有"日出万绸,衣被天下"的美称。于我看来只是典型的小工业乡镇。依托行业发展的痕迹历历皆是,少了几分清新。
不经意走过小巷,望见那曲曲折折的小河自面前淌过,密密的水葫芦随波涌来挤去,很是停留了片刻。尤其看见那悠悠的小桥,翻晒了衣被,有老人就这么拿了板凳,倚了桥栏,任和煦的阳光暖着身子,眯缝的眼里有自得的快意和幸福洋溢,一瞬间,如电击般,只是想家,想着家乡的小桥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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