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冬天的,我平白梦见了一棵梨树,数上挂了两只瘦瘦的梨,相依为命。梦醒过来,正是子夜时分,我再没有了睡意。这样的梦让我不寒而栗。上的网来,网上人声鼎沸,只是找不到那个和我说话的人。就象习惯站在冷冷的人后,我寂寞地站在网上,一颗心了无靠处。
碰着一个网上冰雪似的女子,闲闲问她还没下,她说噩梦了,我苦苦一笑隔了遥远的山水回到,噩梦倒是没有,只是大冬天里梦见两只孤零零的梨子。没待我敲出“凄冷”二字来定义这个梦,冰雪似的这个女子已经在屏幕上轻轻谓叹,哦,这样的凄冷。几乎让我眼前一窒。这长长的夜里,一枕的凄冷,一个异乡的陌生女子,穿透了远方的一个梦,感觉到某种温度。奇异或是灵犀?
说梦见水果暗示着你的心里隐藏着某种欲望。那我在渴盼什么?一双暖和的眼睛?一颗能听见跳动的心?应该什么都不是,生命于我固然不能是行尸走肉,却早已无法芬芳。还能有什么明年春天才有的畅想呢?
想得淡了些,一行一行地敲出字来。没人看见,我自己删除了又重新写来。玩到无趣了,打开能记住的网站四处看贴,从诗歌,散文,小说慢慢地看,发现今天的帖子都很灰色,特别能挑逗我那不争气的眼泪,不忍看,不敢看。觉得还是寂寞地站着好,至少有很多因为看得多而熟悉的名字很有距离地和你并肩站在一起。
突然记起一轮太阳,在一个明媚的早晨,那刻只听见戈壁滩上黄沙低低的呜咽,晨曦涂抹开来,如水。我想大声的呐喊,告诉天空,告诉大地,我心里塞满了东西,欲一吐轻之。于是我真的喊了,喊完后检查心里真的空荡了,仿佛从没曾积压过东西似的。那种感觉被今夜的回忆唤醒,接着磅礴而出。如果不是如此深了的夜里,我想我无法控制自己买上一张飞机票,瞬息里站那雪域之颠,喊来一场天地变色的雪崩。
冬天的风刮来,如刀似剑。梦里的梨在我心里跌落,凄冷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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