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与人谈起兰闺的才女,提到了红叶和丁香的名字。于是在兰闺第一次看到了丁香的作品:词和散文。她的词是典型的婉约,充满着少女的愁和怨,易逝的景物透过玲珑的心思,幻化为一篇篇动人的词章。读她的词,眼前仿佛有一个怀着丁香般愁结的女子寞寞地走在深邃的小巷里低唱,又似看见林妹妹凄凉地轻颂《葬花吟》。她的散文却是相当的质朴,平淡的记述中透着浓浓的亲情、友情和对人生的思索。
第一次见到丁香是在光明顶,那时她的名字叫做沉烟倦叩,一个调皮认真的女孩子,要找学诗的师父。正无聊的我帮着问几个熟悉的浸诗已久的朋友,于是找到了象皮,一个曾经名动一时的中州诗客,开始他并不情愿收一个陌生的女弟子。后来好似知道了丁香的另一个名字而欣然接受了。也就是在这一次,我知道了原来时时活跃于天涯诗词比兴的月舞就是眼前的这个女子。此后丁香常在象皮的侠客岛论坛和QQ自建十五的侠客岛聊天室接受指教,于诗的进境也很快,写出了几首感人的五绝。
丁香在菊斋最有名的名字是“牌中~”和“小呆~”,那似乎是她在打拖拉机时的专用名,以至于每每在聊天室遇到她时我的第一句话就是:“打牌中?”形成了惯例。打牌于我也是一种消解精神压力的手段,每每工作疲倦又无心看贴时,都会在联众的各个游戏室行走。当我和丁香打对家时,本有很好的作弊机会,但他却绝不对牌,每回输牌后郁闷的样子(:()却让人笑逐颜开,一个多么可爱而认真的人。记忆最深的是在聊天室打架,一次我打出:“西江月冲上前去,对准丁香就是一拳,打成了熊猫眼。”然后是丁香的四处哭诉,惹得众人“死鱼、臭鱼”的一阵狂扁,正在我忙于招架时,丁香的一连串精典的扁人语出现了,于是我只好沉默,沉默中,可以想见屏幕后偷笑的神情。
虽相距不远,却因一向忙于工作,一直无缘相见。十一上成都,又因在钢厂处理一活至深夜,第二日呵欠连天,只得作罢。此次趁出差南充的机会,中途回成都玩,邀约会于文殊院外。是日早早候于文殊院一铁栅栏旁,寞寞地望着来往的香客和游子,百无聊赖地猛吸着烟。偶一抬头间,眼前立着一个齐肩发,略施粉黛的女子,穿着略带古典的衣裳(虽然她不承认是古式衣衫,但我认为看到了古典和现代的良好结合),嘴角浅浅的微笑使我意识到这就是要见的人,痴呆着竟忘了招呼,还是丁香先叫出来:“初遇?”我报之以微笑,木讷的样子招致了丁香的埋怨。然后是在院内找位置喝茶,陆续等来了和尚和兰渡尘,谈些近况、网络的真与假,更多的当然是天涯的趣事、诗词、人物,然后是交换真名和年纪。兰渡尘笑丁香的真名,丁香着急,和尚沉默,初遇偷笑不敢出声。
网络给了本来不可能认识的人以认识的机会,缩短了交往的距离。我一向认为不管是在网上还是在现实生活中,真正的朋友都是不会变的。丁香热情真挚善良,我庆幸有这样的朋友。
有时想:唯愿真人不似词中,我们的丁香不是结着愁怨的女子,而是散发着沁人幽香的女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