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掷沙袋老是输了给人家,所以不大愿意记得。
但是无可奈何,下课十分钟,皮筋不跳了以后,斯文起来的女生便开始足不出室,缝了大大小小花花绿绿的袋子来掷着娱乐。袋子中有沙子亦有大米,权且叫它沙袋吧。
我可能是手脚不灵活,因此一边把袋子抛了上去,一边心里便惦记着桌子上的棋子或袋子要怎生翻了过来。
我很奇怪别人可以如有神助,叫那桌子上几粒物事,要仰卧便仰卧着,要侧躺便侧躺着,要叫它整整齐齐坐在一起,它断不会倔强使个性。空中的袋子轻轻巧巧几个李宁式旋转,在它自空中游行归来落到主人手上之时,这只手已然把桌子上的一切安排妥当。
叫我如此一心两用,短时间内或者可以,循环不已时,便要屡掷屡败了。不是桌面上的物事懒洋洋地不肯这样那样翻身,便是空中那粒扑地一声直线下降。
幸好上课铃响了,及时阻止了挫折感继续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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