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头之后,还是晕晕沉沉,知道这回来真的了,不敢大意,乖乖地吃了两片药,破天荒的早早钻了被窝。触触额角,有隐隐的烫,而身子就如一个性能绝佳的导热体,将心头的燥热和虚汗源源不断的传送至全身。受不住这抑人的窒息,在被窝里用力蠕动几下,使劲一蹬,脚丫先享受到了外面的清风习然,然后是手和手臂,裸露的快感和着寒意渐斥全身。于是,热气从心头窜向四肢,而凉气又从四肢反攻向胸口,水火交融的味道居然也别有风味,令我忆起了冬日裹着被子扇电扇的感觉。
窗外雨正下的紧,一个人躺在床上,直有“残灯无焰影幢幢,暗风吹雨入寒窗”的凄意,不胜悲。摸着黑放了张CD,想调节下气氛,谁知扑面而来的却是高昂激越的提琴,管乐。乒乓乓乓的就把我打倒在床,激得太阳穴旁的血管也澎湃不已。
黑暗中,没见着满天星斗却只觉头重欲坠,徒劳的胡乱在太阳穴上掐,扭了几把,一点释缓效果也没有。如果是在家里,用母亲温柔的手捏上几把,太阳穴旁就会现出紫红的痧,把淤血一放,病也就好了一大半,可现在。。。。闭上眼,就会在脑中幻出一张脸或一个人,诡异地飘忽着,抓又抓不住;有时又会幻成自己在不断的下坠,无可依附的下坠。眼睛开开合合,略带惊怖的东张西望,脑袋里滴溜溜地转着各种匪夷所思的怪异,突然就想起了那首《酒醉的探戈》
最后,牵着好几千好几百只小绵羊走入寂然,窗外惊雷乍现,屋内,鼻息微起。。。。。。
这两天,每到下班就下雨,终于受不住春雨的侵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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