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考消息
(菊斋北京小型聚会会议纪要)
题记:在网上我曾经给自己起过一个名字:无痕——一副闲云野鹤状,但是令人啼笑皆非的是一上线竟然有人问我是不是要反腐倡廉,只能怪那个电视连续剧太有名,否则这还真是一个好名字。我是一个习惯行走的人,在河北、北京的半月注定不会留下什么印痕,但是最另我欣慰的是在北京见了菊斋的三位同人。
心想无痕,今天郁郁说你怎么失踪了?我想该有点消息了。
以下仅供参考。
到北京之前给朋友打过电话,我说最近就要进京了,他说别来,北京现在不是人呆的地方,我疑惑,他又解释说天太热。难怪北京一支叫铁风筝的乐队会写出“这个夏天我一直在睡觉,……我热,我活不下去了,我要死了”的歌词。
5月23日我到了北京,下了车照例买了一本“北京青年”(就是后来郁郁和百合在我房间里翻看的那本)作为行动指南,其中有栏目“历史上的本周”,上边写到:1984年,西欧11国联合制造的“阿丽阿娜”火箭发射通讯卫星成功,看来是个好兆头。
刚住进宾馆,就接到了郁郁的电话约好晚上一起吃饭,她明天就要出差,但今天的聚会还得靠她张罗,网上网下她都事必亲恭面面俱到,怪不得菊菊能放心地退居二线。
听到郁郁的话语,我觉得出奇地平静,很自然,虽然我很长时间没有见过网友了。
空调开到最大,我在屋子里静静的抽烟,看着烟气在凌乱的床上凌乱散去,我并没有觉得又到了一个新的城市。酒店的陈设是不同的,但住店的感觉却是相同的。习惯了游走,习惯了一个人在床上吸烟尽管所有的酒店都有提示:请勿卧床吸烟。
两点多钟百合来电话了,她下午没课,提前过来,我戴上墨镜和帽子出门接她我想这样好认如果身边还有奇装异服的话说不定就披一军大衣了。
在火热的太阳地里矗着,百无聊赖看着周围的人,几辆出租车懒散的盘踞在宾馆门口, 我扎在那里象一支毒蘑菇。
直到一团颜色涌入我疲惫的眼睛,那是一个背影,我看着她走进门里,在院子里毫无目的地张望就知道一定是百合了。我送了一口气,大步度入,越走越近刚想搭话,忽然百合转过身来,我那一刻只注意到她脸上与我一样戴着的墨镜——这是我们的接头暗号,四只通过黑色玻璃片相触的眼睛找到了默契,我大笑起来,我们几乎同时说:是你吗?是啊,还能是谁。
来到我房间,我们开始聊天,以菊斋为中心,以菊斋里的朋友和文章为基本点,并没有生疏感觉,我问百合,你看我有多少岁,百合说你还真不象40岁的人,我大跌眼镜,本人今年才25啊。
我正在看百合从上海、杭州带回来的照片,电话来了,是郁郁的,“挺好的,防狼喷雾器什么的都没有用上……”百合一五一十给郁郁汇报,我听地毛骨悚然有些后怕,幸亏我没有起坏心,否则不成了狼标本了?我规规矩距坐在百合对面,笑容和蔼可鞠如一老教授。
郁郁来的时候,百合是冲下楼去的,我在她后边赶着,觉得跟不上,楼层里几个服务员突然都停下手中的活计,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我冲她们点点头,飞奔而去,总算见到了我入菊斋的介绍人——郁郁同志。
一时激动,终于找到组织了!
百合和郁郁密不透风地火热交谈着,我忙凑上前去说到楼上去吧,上边凉快,她们一路欢声笑语我在一旁看着觉得在两个女人之间插话真是一件愚蠢的事情。
聊了一会,找了一个地方落座吃饭,饭店里没有空调,墙上的电风扇不知疲倦寂寞地摇头晃脑然而依旧于事无补,好在座位靠着窗户看到楼下拥挤的街道上密密麻麻的车辆人流总算有些知足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疏香盈盈而至,我们的聚会人到齐了,会议主要议题可以进行那就是吃饭。
这是一家东北饭庄,酸菜粉、大拉皮还算地道,不知道菊斋里的食神小灯能否拿下这些?胖墩、百合可都是东北的,关于菊斋以后的聚会大家对小灯可是寄以厚望,我们来自五湖四海,小灯要以满汉全席为基础着手准备了。
我曾经写过关于厨子的小说,到了疏香这里可就露馅了,疏香一个问题就把我难倒了,她问我爆炒虾仁怎么做?我直接没有了语言,概念全无只好推辞说川菜厨师不做虾仁。疏香论菜堪称一绝,关于这道菜的工序说的头头是道,说的我头晕发现吹牛不要找更能吹的吹。
接下来在三位姐妹的强烈请求下我给大家看面相,其实我习惯在别人不注意的时候看而养成习惯比较专注,这样往往会盯着人家脸面凝神定气作发功状或者显得居心叵测非奸即盗 ,好在我君子坦荡荡,从来没有引起不应有的误会。
我难以推脱,大言不惭的给大家指点迷津最后说明并非封建迷信纯属好玩信不信无所谓,但是有一点是心知肚明的,三位同志简直就是三类人,虽说都是中华民族优秀女性的忠实代表,然性格禀赋相差很远,人海茫茫,在一千多万人口的北京我们四人聚在一起共进晚餐,不亦乐乎?
饭馆里的人渐渐散去,我们依旧旁若无人的欢声笑语着,正所谓三个女人一台戏,在加上我在一旁冷不丁的插科打诨,虽然当时说了些什么在记忆中已经模糊,可是我能回忆到那种开心的感觉。
时间差不多了,店里的顾客也已散尽,我们该回去了,走到街边打车,看到身边一个个朋友消失在夜色了,我觉得北京象一只大鱼缸,鱼儿总有个窝到了时间就要游回去悄无声吸才真正是了无痕迹,而我是一只过路的鱼,我无论在什么地方游走,都在寻找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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