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的梅雨,自下午起便绵绵的落个不停,带着阵阵寒意,几令人怀疑着是不是初夏了,但这样的夜,如果没有必要的应酬,是很适宜在家听雨看书,拥被高卧的了。于我,便是后者了,
困饶了很久的牙疾渐渐消去,终于能扬眉吐气地闯进超市,抱了一大堆东西回家,轻轻栓上门,隔出一份清宁,享受一种心境。
周末的心情总是略带快乐的,许是得到了那难得的放纵机会吧,像个孩子似的把吃的堆满了一床,然后合计那个是晚上慢慢尝的,哪个是留着明天当饭吃的,算到后来耐不住性子,一古脑儿塞入床下,还是选择了随吃随拿。太多的束缚总不适于这周末的冷雨夜,
酒和音乐是不能少的,一个人时,有音乐声,若即若离地环抱着你,有些许的贴近,不再孤寂;而酒,清清的入喉,微微的发散,若淡若无的慰藉着,不再寞然。
夜渐渐的下来了,望出去,已见星星灯火,雨在黑幕下隐了身影,越发的无了顾忌,噼里啪啦地敲打着天地,不甘寂寞的。看不到雨的壮观,只见窗边的雨瓴时不时的不堪重负的低垂下来,撒出飞飞扬扬的无根之水,溅上我的窗,并在夜中激起更烈的回声。
捻亮了灯。闲闲的看着书,悠悠的品着酒,就在着江南的梅雨声中独享着一份怡然。
看得倦了,扔一个话梅入嘴,咀嚼半响,把肉剥尽,冲着窗运气良久,扑地吐出,听着核儿在窗棂嗑出一清脆的叮声,打着趔趄又在楼下的雨蓬撞出沉闷的嘭音,然后便在雨中渐去渐远。竖耳倾听半响,楼下无人高声叱喝,嘴角不禁有一丝得意的笑微微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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