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是第三次来了。山城给我的印象就是路不平,火锅辣,还有就是热。
走的时候,所有人都说,那里热得不得了,多带些夏天的衣服。我向来是听人劝的,于是背了一包轻短的衣裙。谁承想怎样背去的,又怎样背了回来。
大清早到的重庆,在下雨。6月的天,风吹起来,身上麻质的衣服竟透了一般,感觉冷。
重庆还是老样子,没有变。没有平坦的路,没有自行车,机动车依然横冲直撞,很乱。火锅仍是辣得很香。饭菜仍然不合胃口。只是不再热,而是冷。我总是想不明白,同处天府之国,为什么成都与重庆竟是两种模样?突然就怀念起成都的悠闲与小吃来。
雨一直下。雨中的感觉,我一直是喜欢的,平常灰色的城市在雨中会有另一番干净与安祥。可是重庆的雨,给我的感觉只有泥泞。站在重庆的街头,来来往往的人群中泾渭分明,要么时髦的前卫,要保守的老土。突然想起朋友说的一句话,这里的女孩只有两种打扮,一种象小姐,一种象下岗女工。不由得笑出声来。
抗了几日,实在是冷的受不了,去商场买了件外套穿上,感觉才好些。连日来吃的不适,加上又累,终于还是病了。早早休息,却在半夜被电话惊醒,拿起听筒,里面却没有了声音。挂上电话,又听见隔壁的房间响起铃声,然后听到一个男子含糊的说话声。我在黑暗中睁着眼睛,已是一觉醒来,而真正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临走的前一天晚上,洗完澡,赤足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关了灯,打开音响。我在黑暗中站在窗前。远处是呜咽的混浊的江水,近处是绵绵如斯的阴雨。水中,一切灯火都模糊起来,牵扯着,混沌着,分不清。工作的不顺,身体的不适,心情的郁闷,一时都压迫过来,窗前的我,无声无息,突然就泪留满面。
我拧亮台灯,在纸上横横竖竖地写,写来写去,只有一句话,重庆它有张流泪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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