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往成为白领已经很久了。
我喜欢穿雪白的衬衫,打灰色领带,你甭管我脸色黑不黑,反正我喜欢。
我一直努力工作,就是想能够随心所欲的穿自己喜欢的衣服。过去的日子里,我被单位强迫穿上蓝的红的绿的制服,我讨厌制服。说制服这两个字的时候,大家千万不要误会,这和吃公家饭没有任何干系。我说的是一些模式公司,比如红色的可口可乐,绿色的康师傅,他们把公司的VI概念直接运用到员工身上,每一个员工都是流动的人体广告,我讨厌广告。
说到讨厌广告,是从我一开始接触电视这个媒介就开始形成的观点。那时侯我年轻(其实说轻狂或者冲动可能更确切),我把电视上的那些广告叫做垃圾。不过奇怪的是,面对任何无聊的广告我都可以看的津津有味。记得有位爱情大师说过,爱从讨厌开始,到讨厌结束,我同意这句话的外延。
于是我就梦想自己成为一个广告人,这种梦想在看电视广告的时候总是不自觉的浮现出来。记得有一次电视上播放关于吸尘器的广告片,我极端鄙夷片子的创意,就自己构思了一个。
大漠孤烟直。一队考古专家在风沙里艰难的跋涉,他们在寻找失落的古城以及失落在荒漠里美丽的爱情传说。当行至目的地,面对手中残缺的古地图时,他们失望的发现古城已经被岁月的流沙所掩埋。这个时刻,一人拿起吸尘器,黄沙退去,失落的古城在考古专家的泪水中闪放着神秘的光彩。
刚得到这个创意的时候,我激动的发抖,极力想找到一个吸尘器厂家寄出去。后来没有寄出去的原因是,冷静下来才发觉,没有哪家愿意去买一台连地板都能吸起来的吸尘器。
那时我正每天穿着油兮兮的蓝色工作服徘徊在化工厂的管道与反应器之间,而且每天都要把该死的化学诅咒无数遍。后来在我离开化工研究所的若干年后才体会到化学曾给予我的深厚内力---那就是创造,一种利用存在的原子,不同的结构改变物质特性的思维。这种思维使的我在管理上具有超乎寻常的悟性,我更加坚信自己是这个社会迫切需要的人才—整合性管理者。
那段日子里,我常常需要在晚上加班,耳边是轰隆的机器声,外面是一眼望不到边的黑暗与寂静。不怕,我是排遣寂寞的高手。我会在震耳欲聋的机器运转声中去搜寻院子杂草中的虫鸣,或者即兴创作一首所谓的现代诗歌。比如:我在梦想的反应器中/合成属于自己的爱情/可是收率很低/因为找不到酸性催化剂。
把化学融入文字是在工厂时我唯一的爱好。当我惊奇的发现氧化物比单质更具有普遍存在性时,我学会了宽容;当我真正明白电荷配比定律的时候,我知道了怎样去寻找属于自己的爱情结合体。
比如H2O,由于氧负离子的强大,需要两个氢正离子才能稳定;而CO2却不同,因为碳正离子的强大而需要两个氧负离子才能稳定;我就是这么理解“养小白脸”与“包二奶”这两个词汇的。还有,置换反应让我深刻探究到婚外恋的主要动力来自第三者,而且第三者的活性要比原配来得更强烈。
(请原谅我的枯燥,我对生命理性的分析,爱情所占的比例只有12.5%,这是由每天三小时除以24小时得到的结果。所以上网或者写字跟爱情没有任何狗屁关系。)
当我自以为把化学完全融合到处世为人之中去之后,就开始换工作。但最近一次换工作的理由,打死面试官他都不会知道,我只是想脱下制服,穿上我心爱的白衬衫与灰领带。
---------想起来再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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