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黑色短外套,短裙。冰凉的雨水溅起,落在光裸的腿上。心慌意乱的小跑,你的黑色凉鞋噼啪作响。身后是看不见的他的目光。
他们在打球,一片灰色中唯的他是鲜亮的颜色。你经过时没有雨,当你急匆匆地跑过他的身边,便有雨了。
二
疲惫的晕眩。梦里是不安的场景和人物。你们在楼上画画,你仍然是发着愣,握着满把的笔不知所措。下课了,就你一个人。你迟疑地拿起一只钢笔。模糊的影子诡谲地笑着,说,这不是你的东西。
你羞惭地跑了。
三
吉它的弦被割断了。我抱着没有弦的琴,企图追上你空洞的足音。
泰坦尼克的繁华从海底浮起,歌声似浪涛般涌来。我们跳着舞,绅士们的黑礼服飘来飘去。曲毕,我牵着裙裾,优雅地鞠躬。
死亡的梦境消失了,似浪尖的泡沫。我仍是个灰姑娘,抱着没有弦的琴,试图去思索过去和未来。
四
你在画布上,用笔和刀切割画布。他们说你是伟大的艺术家。
我悄悄地站在角落里,拉着一曲忧伤的梵阿玲。
于是你走过来,说,到别处去吧,我这里不施舍。
五
达利的耶稣悲壮地俯视着。
我的手的脚被钉在十字架上,纷乱的长发披覆着低垂的头颅。寒冷的阳光照着我,我的影子穿过稀薄的大气,长长地投在人世间。
我看见你慢慢走过那片草坪,步履安祥。于是我的心破裂了,透明的血液淹没了得救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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