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九与A网友在网下小晤,从见面到离开不到四个小时,她抽了九支七星烟,为了不使她有孤寡难和的尴尬,我慨然与她合伙喝掉一瓶看上去很漂亮不知是哪产的啤酒。其实这种用麦芽,酒精,水掺合而成的化合物她是不屑于喝的,大致好象不符合她本人的性格。
她穿着紫色的只有七分袖的薄线衣,瘦长的手臂裸露在透过落地窗汹涌而入的冬的阳光里,她大段大段的复述自已在社区上写过的文字,讲着我们都熟悉的某个人的字或事,说到有趣时,两个人嘴里含着啤酒低下头捂住眼睛哧哧地笑。
其间,她在北京的铁杆GG打来电话,她象个明星一样把散着的头发向后全力一甩(男人眼里标准的风情动作,曾经有个美国黑人为电影里倏然而逝的类似的这样的片段迷了一个美国女明星一辈子),然后她说,我已经见到胖墩儿了呀,我们刚好酒过三巡。放下电话,她冲我挤挤眼睛,是讨厌。介于爱情和友谊之左右,有人说网络是一种游戏,有人则说是现实的另一种形式,美夫名曰,改道传播。对面的这个善烟能酒的女子象糅面一样的把它们糅到了一起,无关风月,无关网恋,只是比别人多了一点直率和勇气。
在第一眼看到A网友的时候,我在心里坚决否定她就是A,就象第一眼也不能确定B网友已经站在我眼前了一样,想象中的A走路时风风火火,高跟鞋会把地上的薄冰踹得细碎,实际情况大忤,她目光深邃幽静,象一把在暗色中独舞的刀子,从洗手间返回时,我发现一个人陷在座位里吸烟的A又如同一只轻灵乖张充满戾气的夜莺。
其实和B的见面远远在A之前,对了,是小年那天。等到终于见到B时,疲累已经磨灭了我对和B见面的所有热情和幻想。我站在B家楼下的小卖店的前门向外看,B却从后门跑了过来,我正觉得她可能是小店老太太正在上大学放假回来的闺女时,她却远远地腼腆一笑,然后把“疼起来要命”的白牙齿给我亮了一个小小的相。我看清她绿颜色的外套,终于不能谬断小店老太太断不会生出这样一个让腾讯的全三十有约的眼睛为之一亮的才色闺女来!
以后回忆起和B的见面,总是先想起在火锅店里B要的那盘带着鲜血的生鳗鱼。两个人都没想到生鳗鱼登场的时候会是这副血腥悲壮的样子,小小的鳗鱼被好看的玛放在洁白的瓷盘里,为了不使B觉得我看上去太嗲,我拿起筷子将它们次第推入满锅的沸腾之中,也不知我从此以后得做多少好事才能赎回我今次的罪过。之后的若干天里我给了街上褴褛行乞的人N 次人民币,其中的一次A网友在场,就是我们见面的那天。只是A在解囊时比我好看和飞扬,褴褛的男人向她行谢的眼神中不无深深的色意。刚还和A说过男人好德不如好色也,本土的叫化子男人也是薄有品味的嘛。
也许他会把A给的一块钱珍藏在丐袍的最里层,对着他常栖身的旮旯一跺脚,我考,丘比特这么快就拿我开涮啦?
我爱在心里玩味一些看上去特别的东西,比如和A见面的那家台湾人开的店,B和A见面时也在这个店,不是很出色也不是很美,店里有很多手工的但带着匠气的小摆布,比如楼下的贴着很多欧美明星照片的吊灯灯顶,象个八十年代的大陆美工的作品。和A喝的那瓶啤酒的包装设计得真是漂亮极了,可惜我不敢多看和深究,怕被A笑话我对着个洋酒瓶子作出深情依依的土样子。我还想考证为什么这里会有那么多和A一样吸烟的女子,可是又一想算啦,老是盯着人家看,指不定要把我当成“同志”了呢,我只是想,让自已的文字添一些烟气的缭绕一般轻漫就好了。
B是个诚实的坏蛋,想写此篇文字前,我们通了电话,她嘿嘿坏笑着转述了她在A面前评价我的内容,关掉电话后,我泪眼婆娑地坐在被窝里想着一千个关于报复B的计划,老公说咋啦老婆?我说B好讨厌好讨厌,人家再也不要理她了嘛~~~~,怕被人听见,我趴在老公的耳朵上告诉他B是怎样在A面前说我的,老公听完笑得从床上滚到地下(我们家的床垫直接扔在地板上,床垫净高20CM,摔不坏他),我嘟呶着说,B 跩什么嘛?“你要是再这个样子,我就到法院递状子!”,你要是再在C,D,E,F,G网友面前诋毁我胖墩儿的丰满形象,我就我就我就和你急!
擦完眼泪儿后一气写完“和A,B网友的见面”,然后就倒头睡下了,接下来就是理所当然地做了一个梦,不过,我没象中学语文课本里有位老先生那样梦见自已变成了小蜜蜂,又嗲又不能当戈使,嘿嘿,我梦见B的女儿在B睡着了后用黑炭给B画了二小撇胡子,我感动得对小家伙儿说,好孩子,你要是天天都这样子,阿姨天天都要带你去麦当劳潇洒走一回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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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喜欢A和B的,Q里Q外,除了人和头像不一样外,文字和性格绝对一致的生动和纯粹,网上谈心,网下对饮,(和A喝饮料,和B喝啤酒),这样的情境,岂能由我一个人所欲得?只要离得不是太远,又彼此刚好能谈得来,大伙儿见见面应是无大碍的。
各就各位,予------ 备------ 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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