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未必沉睡,即便那夜色已经低垂如幕;
都市,未必无眠,即便那灯火已经昏暗若无。
街道变得特别宽远,而踽踽独行的人越发显得渺小而轻忽。
空间一时间超脱了维度的局限,向四面八方撕裂开去,连
同无奈的肉体与呆滞的街道。
惟有执着地明亮着的街灯,奋力将光线释放出来,那光线
无声而有息,慢慢地稀释着自己,分裂着、繁殖着、伸展
着,越来越淡如虚无般地渗入到每一个拒绝黑暗的角落,
于是四处都充满了充满了荷尔蒙一般,静静而严肃地膨胀
起来,充斥了所有的想象空间,只留下偶尔来过却又匆忙
落荒而逃的些许夜风,轻浮却又满不在乎,分明是这夜色
下最欢乐的魂灵了。
夜,没有呼吸,却分明不曾面红窒息;
夜,苦苦喘息,却恍然只是张口结舌。
谁,似那夜色般的空灵而轻飘,却分明在若有若无的潮湿
雾气中,渐渐地融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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