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对 | 2001-11-01 13:52:31.0 | |
| 一个人简单地活着 今天回到住处的时候，发现前日在街上买的菊花已经凋谢了，我一直都不知道菊花过了重阳就会凋谢的。我把菊花从花瓶拿出来的时候，有几片干枯了的花瓣掉在桌上，开了窗，随手把它们往窗外一扔，有几片残瓣因为窗外的风，又飘进屋里来。飞舞了好一阵子，才依依不舍地掉在地板上。我忽然想起武陵花开的诗：“我的生命很轻，舞在你的掌心，你却对我说，窗外有风。”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喜欢上了夜。秋日的阳光从窗口折射近来照在电脑的屏幕上总是让人的眼睛看不清楚屏幕，所以大都数时间窗帘总是拉得密密缝缝的。就算秋日有再美的景色，在窗帘内的我也总是看不见。外面的秋日天高气爽，我停留在窗帘内的灯光下，烟雾中。 也只有在午夜下班后，我关了网吧的门，才会沿着那条护城河慢慢地走着，在昏暗的路灯下看着，在宁静的午夜中默默地想着。午夜的护城河水宁静的像一汪死水。在路灯的照射下湛蓝湛蓝的。如果你在河边俯下身去耐心的等待四五分钟，就会又老鼠从水面漂浮的垃圾堆中钻出来，打着滑水。等你的眼睛逐渐适应这黑暗的时候，你会发现其实你身边有很多绿豆般的光亮闪射着。你就这样静静蹲着，忘记了呼吸，不必害怕它们，因为在这黑夜中只有他们才是你的同伴。蹲累了，腿有点酸了，于是准备站起来继续走了，却不小心踢着了脚下的小石子，于是它们惊得四散开来，一时水面上有什么东西乱窜。嘘，不是告诉你了吗，怎么不小心点，瞧，你打搅它们的生活了。 于是我继续走着，毫无目的的走着。这时候走路最好的，偶尔有出租车在你身边停下，司机从车窗伸出头来，你可以想象他们抛给你的是一个询问的眼神，你也可以回给他们一个微笑，那怕这微笑只有你自己知道。白天的事情像放电影一样一一在脑海闪过，这时候没有人打搅你了，你什么都可以想，什么都可以不想。 当钟楼的钟声敲了十二下的时候，我拉了拉身上披风，从背包里拿出梳子理了理被凉风吹得有点凌乱的头发，狠狠地做了一个深呼吸，招手叫了一辆人力黄包车。我不喜欢打的，不喜欢被关在这类似于笼子的东西内。黄包车夫将车子踩得飞快，我们的影子长长短短变得很急。刚理好的头发又乱了，我忍不住又拉了拉披风，真的冷。 第二天我在被刺眼的阳光中醒来的时候，我才想起，昨天晚上，我睡下的时候忘记了拉上窗帘。于是在以后，我夜里睡觉都不拉窗帘了。 | ||